当法医三年,我见过最恐怖的瞬间,是在尸检

2025/4/28 来源: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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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法医期间,如果和周围同事关系好到一定程度,可能会开这种玩笑:你好意思以后落在我手里吗?

第一次跟我开这个玩笑的人是我师父。

但是没想到,他真的成了我解剖台上的尸体。

1

三年前我刚刚成为一名法医,最想学的东西有两样:人皮手套和手撕筋膜。

人皮手套是大师父的绝技。

他曾经面对一具高腐的无名男尸,尸体的全身呈现紫黑色,腹部肿胀随时会爆开,更糟的是,手部皮肤已经碎了,一片片脱落,难以成型。他居然要在这种情况下提取对方的指纹。

他轻轻地,慢慢地,将死者剩下的手部皮肤一点点剥离,结合其它脱落在解剖台上的碎片,套在自己的手掌和五指上。

然后他戴着这副“手套”,摁在电容板上,提取指纹,得知身份——

我的天,这就像死者在借着法医的手,一笔一画,写下自己名字。

和大师父注重细节的风格不同,我的二师父讲究操作迅速利落,他的招数对我来说,更难,却也更想学。

那是连手术刀都基本不用的解剖技巧。

是他独创的“手撕筋膜术”:颈部划开道口子后不动刀,他将双手放在暴露的筋肉两侧肌肉,轻轻往外拉扯,直至一条条肌肉分离,再整齐的切断它们,向两侧均匀摆开。

这样的解剖台上很干净,因为刀尖很少刺破血管,污染不了视野。这一招可不是单靠力气就可以的。

那时的我,还是个站在门外,拿着入职手续,怯怯不敢和他俩搭话的菜鸟。

大师父的表情总是和手术刀一样冷。来之前,我在大学里的法医系老师那就听说过大师父的事儿:“工作上是没毛病,就是话都不肯多说一句。”

二师父不一样,他总笑着,对所有人都是笑着,尤其对我。这让我琢磨不透,他笑着说的话里几分是玩闹,又有几分是认真。比如他从第一天认识我,直到他死去,都一直在笑着问我的那两个问题——

“红桶,你说我是不是比你大师父厉害?”

“红桶,咱们能不能别当法医了?”

2

我入职第一天就认识二师父了。不过其实我和他原本不在一个单位。

二师父是交警的,我和大师父是刑侦的。我所在地区这两类法医为了不抢活打起架来,有条约定俗成的规矩——

“发现无名尸体,在马路上归交警处理,在人行路上则归刑侦法医。”

同是法医,同样面对尸体。与二师父熟了起来后,我才发现了他和我们刑侦法医面对的不同世界。

交检法医,要负责交通事故案件的伤残、尸体鉴定,还原事故原因。

而他的工作环境比刑侦警察要恶劣得多。

刑侦法医的工作内容中,很多他杀的伤口,只是几道关键部位的血口子,将死者身子洗净,穿好衣服后几乎看不出来,浅上一层妆容后还能营造出“睡着了”的效果。

甚至我们认为的最重口味——分尸和砍杀,对比起二师父经手的交通事故,也完全不值一提。

交通事故里经常出现惨烈血腥的现场,从地面铲起尸块带回去拼好是常有的事。加上一座城市的事故多发地只有固定几个区域,有些地方二师父每天都要去。

有时半夜被撞死的拾荒者的尸块刚刚清理干净,早高峰又有两车相撞的事故。前一场事故的死者家属在路边烧纸的灰堆还在,重型卡车撞碎的新尸体血液又混在纸灰里。

空气中浓稠的血腥味。根本分不清是否为上一次事故的残留。

二师父每天都得见证这一切,重复的死亡,同样的路口,同样的的原因——至今我也觉得我无法面对。

按理来说,这样岗位上的人,精神整天都应该是紧绷的,但二师父偏不。

他最大的两个爱好就是喝酒和睡午觉。

有天中午,交警队在森林公园附近的路上处理现场,二师父捡完尸块,就找个凉快地方休息一会。

没想到他直接就在命案现场附近睡着了。

“那帮老小子把我给扔了”,二师父后来经常兜里揣了两瓶冰啤酒,逢人就说,却不讲自己根本叫不醒。

他喝到位了,会详细还原那天的场景:

“我醒来的时候,附近警戒线也撤下了,行人三三两两来散步,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。”

“我发现自己躺在星空下。”

那时我刚入职没多久,常常对这个跟黑旋风李逵一样的壮汉感到好奇——一米八的粗壮身子,皮肤晒得挺黑,还留着满脸刮不干净的胡子。

而我怎么也没想到,带我去体会职业生涯中第一个现场,给我第一个任务,甚至第一个告诉我“别干了”的人,都是他。

3

那是正热的六月,死者是一位骑电动车的中年女人。

马路上的热浪钻进车里,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
我打开车门,拿着勘察箱走向现场,血腥味越加浓重,直到我站在尸体面前。

现场在一处立着警示牌的三岔路口。死者上半身被卡车碾碎,胳膊掉在旁边地上。

我看到车轮之下的内脏与脂肪,它们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流了一地。不知是天气炎热,还是第一次出现场,我总觉得尸体周围有一层蒸腾的红色雾气,稍微模糊了视线。

我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呕吐感。

我赶紧拿出口罩戴上。

大师父拉着我,指指站在另一边的二师父:“去听他讲课。”

二师父当时正在和家属谈话,不知谈了些什么,刚才还趴地上哭的死者家属,忽然好好地站起来了。

二师父转过身,递了个薄一些的口罩给我,又从车后座拎来两个红桶。

“去把这收拾一下。”

这是我作为法医的第一个任务。我带上手套将较大的尸块捡起来,看着路面上的肉泥没了主意。

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,二师父又递来一把小铁锹:“用这个。”

他准备走,又回过头和我说:“受不了就去车里歇着去,这也不是小姑娘的活儿。”

好一会我才将被碾进路面的血肉铲进红桶里,看着被压碎的颅腔,也没了刚刚的恐惧和恶心。

我提着桶走向后备箱,发现二师父看向我这边,正在和大师父商量些什么。

不知道他说到了什么,我突然听见,大师父大声喊着:“你至于么?”

那是二师父在给我分配第二个任务,回到尸检中心,拍摄尸体的照片。

由于死者的体型,我正面照勉强可以踩着椅子俯拍。拍摄其他角度时,给死者翻身就成了问题。

我像课件视频里学到的那样,单手扳着尸体的肩膀,想努力摆成侧位,却忽略了个问题,“被撞碎的尸体失去骨骼的支撑类似于一摊高重量的肉”。我力气太小,搬不动她。

三年前的我比现在瘦不少,一米七的个子,不到三位数的体重。属于“被打一拳会哭很久”的形象。

二师父拦住了想过来帮忙的大师父。

他冲我扬了下头,口罩外漏出的眼神,和当初“劝退”我别当法医的亲戚们一模一样。

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用肩膀抵着死者的肩胛骨,勉强将尸体扶正,拍好就赶忙放下,撑着台子休息。他又递给我一件新的手术服,我低下头假装没看到。

他指了指我的肩膀。

我低头看才发现衣服蹭上了血迹,脏污的地方离我的脸很近。

插图师根据真实情境还原

换上新的手术服,我站在一边看他们解剖。二师父速度很快,他用手术刀割断软骨,打开胸腔后看了一下,又将尸体的皮肉合上,示意我过去。

大师父问我:“知道肋骨骨折的外在表现吗”

我正想着答案,手就被抓起来,猛地一下按在死者的身上。他们告诉我这个就是。

这种手感叫做“捻发音”,有个更通俗的形容词是“搓雪感”。

我缓慢活动手指,能感受到死者崩裂的肋弓处,隔着皮肉确实有些细碎的摩擦感。

二师父用余光撇着我的动作,好像笑了下,又继续自己的解剖工作。

那天完工,我们仨去吃饭,二师父像是没受到多大影响似的,大口大口喝着冰啤酒。

他喝到半醉,黑脸慢慢变红,扔了句话过来:“小姑娘,你干什么不好?”

4

二师父喝着酒,拉过椅子,点开了自己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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